恳切希望大家避开自恋型的PhD导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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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俄亥俄州立大学计算机系读研，之前的研究方向和systems相关。想通过一些例子向大家说明一下躲开自恋型导师的重要性。如果不小心跟上了这样的导师，可能他有以下几种情况：
1. 对学生不尊重，不礼貌，会大声喊叫甚至有verbel abuse的问题。却爱自己辩护说， “我是为了你的科研好”，"I don't mean to"。这都是abuser常用的控制学生的话术，总给学生一种幻觉，觉得只要自己做好了导师就不会verbel abuse。实际上不是的，哪怕学生做得再好，导师也可能还是会发脾气，有时导师甚至故意发脾气给学生难堪以达到控制学生的目的。这种verbal abuse 会传染，如果某个本科生遇到一个不礼貌脾气坏的助教TA，说不定那个TA的导师就有verbal abuse的问题。
2. micromanagement，管理得事无巨细，向他汇报要每次要有固定的格式，先说agenda item 1，2，3，4，然后再具体内容，要求在slack或team迅速回复他的消息，如果晚了20分钟回复，他就发些让人难堪的话（但如果你发message问导师问题，他却可能拖好个小时或一两天才回复）。导师的管理总带有家长式的专横，assume学生总是比他低一个阶层，总要听他的。
3. 煤气灯，PUA或gaslighting，安排一些over engineering项目，美其名曰锻炼学生， “growing is painful”，但也许对最终的论文帮助不大。极其关注PPT，让学生花好几个小时修改PPT的字体标题图片对齐，让学生反复花费时间record做presentation的过程让他看（也许他根本不看）。过于注重presentation，但是学生写的code却几乎不看，过分注重表面却忽视了实质，很难让学生学到真本领。
4. break promise。写论文后期甚至出现随意改动作者次序的情况，把第一作者的学生又改成第二作者。让学生不清楚我下学期到底是TA还是RA（不过如果计划转导师，当TA会比较好）。
5. 和学生交流时不守时，说好2点zoom开会，可能拖到晚上6点。不讲原则，导师似乎内心希望学生在学校放假期间都在办公室的样子，但又要装得一副尊重学生的放假权利的样子。这一点很打击学生积极性，比如学生可能在春假或秋假在赶paper的deadline，他装得说要学生休息（实际上可能导师自己去玩了不想理学生），另一方面学生可能在学校的memorial day假期出去玩了，他马上发消息说怎么不跟他事先请假，有的学校可没有memorial day假期云云。
6. 不注意学生的boundary，比如问学生有没有车（似乎是要打探学生的经济情况？以方便更好控制家里经济条件一般的学生？），开不当的玩笑让学生唱中国国歌，评价学生的装着，甚至用手指着学生说话，
7. 属于严于律人型的，对别人武断专横，但对自己却很宽容。学生汇报工作时候，对很小的错误也会暴跳如雷。如果他忘记了和你组会的时间，他会怪罪你没有及时提醒他。给导师发了draft他忘记了改，他会在几周后怪罪你不积极联系他。导师在课程canvas上发的assignment搞错了，他会怪罪身为TA的学生没有及时指出他的错误。如果学生帮忙改他的课程canvas，这样的导师又会怪罪学生不该随便乱动他的canvas。
8. 不是一个好的listerner。在学生讲话的时候，经常无故打断学生的话，不断让学生重新解释一些细节，有时会让学生觉得自己思路被打断了没法继续沟通。导师也许有思维混乱导致不理解的地方，也许是忙于开会和social，没有耐心去听学生的话。当然这一点，学生也有自己的责任，但话说过来，不是每个人都是口才都很好的，也不是每一次组会都要搞得像"30 second elevator pitch"那样紧张。
9. 小气，又盼望学生感恩的样子。导师可能无端地说“申请funding多么困难”，“自己的工资比不上industry 里一年one million bonus”，学生要好好努力。看到别的faculty发了相关领域的顶会论文，爱说葡萄酸。看到一个和自己领域相近的faculty candidate没拿到offer，自己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10. 不consistent，在PhD学生面前一副模样，在和其他faculty或colaborator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样。对其他老师或教课的本科生极其客气，总是面带微笑，对自己的PhD学生不耐烦，易怒的样子。
11. 学术integrity有令人怀疑的嫌疑。导师可能说别人发的paper里都有misleading 的argument，我们的paper不写misleading的argument不就吃亏了。但这也可能是systems research令人尴尬的地方，systems的paper比较易懂，但写出好的paper却比较难。比较严重的请况是，导师甚至怂恿学生做学术不端的事情（文章一作是学生，后面出事了，导师也有办法撇清关系）。俄亥俄曾经发生过学生文章有问题，最后PhD学位被取消的，但相关的导师似乎还在带新的学生。
一个化学系的例子 retractionwatch.com 论文的撤稿 ncbi.nlm.nih.gov
另一个communication 系的例子 insidehighered.com retractionwatch.com
12. 之前组里有若干名转到其他老师或是中途quit的PhD同学。
看了一些相关的资料，自恋型的人可能内心很脆弱并且insecure，只能靠abuse其他人来获取满足。或者自己内心就是自私又贪心，别人是贪财，他是贪论文。如果碰到这样的导师，可能最好的方法也只是尽早躲开，转到其他导师。在联系其他老师的时候，我觉得不太建议说原导师的坏话，因为这样可能会让其他老师觉得，自己太懒，是在找借口。其他的老师在没决定好时可能会向原导师询问情况，所以最好是（假装）在原导师面前多表现得很productive一些，免得原导师提供negative的评价。
如果导师的行为严重到sexual harassment这种程度，应该向学校反应了，要是美国学生都会直接打官司了。
感觉有点悲哀的是，可能自恋型的导师很多，也许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拿了NSF Career，甚至是Fellow。有的老师们就关注tenure，也不在乎学生的感受。或者说老师因为政治斗争互相abuse得太厉害，他们都习以为常了。根据这篇nature insidehighered.com “25% of faculty members self-identify as being bullied”
归根一点，如果自己能力水平强，又很喜欢自己做的领域，也不怕这样的导师。但大部分人可能做不到很强，要么不是很喜欢自己现在做的，要么不擅长自己现在做的。我们还是要为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。
我自己有一些（不好的）亲身经历，同时也看了其他的相关链接，就总结了这些话，就不透露自己的详细情况了。如果大家要来俄亥俄州立但对自己的导师有顾虑，可以尝试和导师之前的学生发email，一般好导师的原学生会比较积极地回复的，不管ta是不是大陆的。我同时感觉参考之前学长thesis的致谢部分不太靠谱，因为致谢一般都是好话。还有个小trick（忘记具体的来源了），如果一个导师现在的学生在自己主页上注明了“I am fortunate to be advised by ..." ，侧面也说明这个导师大概率不错，反之有的学生在自己的主页上都不注明自己的导师是谁，大家也许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。虽然我们系不是top 10，但能从大陆申请到这里的同学也是优秀的，我们应该deserve 真正负责的老师。俄亥俄州立计算机系里的规定有一定的灵活度，一开始入学的导师并不是永久的，第一年可以联系不同的Professor，然后填写一个form确定正式的导师。俄亥俄州立也有很多很好真正关心学生的老师，希望大家在初期多接触一下，选择真正适合自己的导师。
其他的links
academia.stackexchange.com
academia.stackexchange.com
theprofessorisin.com
hfstevance.com
insidehighered.com
insidehighered.com
news.ycombinator.com
rise4mit.medium.com
science.org
1. 对学生不尊重，不礼貌，会大声喊叫甚至有verbel abuse的问题。却爱自己辩护说， “我是为了你的科研好”，"I don't mean to"。这都是abuser常用的控制学生的话术，总给学生一种幻觉，觉得只要自己做好了导师就不会verbel abuse。实际上不是的，哪怕学生做得再好，导师也可能还是会发脾气，有时导师甚至故意发脾气给学生难堪以达到控制学生的目的。这种verbal abuse 会传染，如果某个本科生遇到一个不礼貌脾气坏的助教TA，说不定那个TA的导师就有verbal abuse的问题。
2. micromanagement，管理得事无巨细，向他汇报要每次要有固定的格式，先说agenda item 1，2，3，4，然后再具体内容，要求在slack或team迅速回复他的消息，如果晚了20分钟回复，他就发些让人难堪的话（但如果你发message问导师问题，他却可能拖好个小时或一两天才回复）。导师的管理总带有家长式的专横，assume学生总是比他低一个阶层，总要听他的。
3. 煤气灯，PUA或gaslighting，安排一些over engineering项目，美其名曰锻炼学生， “growing is painful”，但也许对最终的论文帮助不大。极其关注PPT，让学生花好几个小时修改PPT的字体标题图片对齐，让学生反复花费时间record做presentation的过程让他看（也许他根本不看）。过于注重presentation，但是学生写的code却几乎不看，过分注重表面却忽视了实质，很难让学生学到真本领。
4. break promise。写论文后期甚至出现随意改动作者次序的情况，把第一作者的学生又改成第二作者。让学生不清楚我下学期到底是TA还是RA（不过如果计划转导师，当TA会比较好）。
5. 和学生交流时不守时，说好2点zoom开会，可能拖到晚上6点。不讲原则，导师似乎内心希望学生在学校放假期间都在办公室的样子，但又要装得一副尊重学生的放假权利的样子。这一点很打击学生积极性，比如学生可能在春假或秋假在赶paper的deadline，他装得说要学生休息（实际上可能导师自己去玩了不想理学生），另一方面学生可能在学校的memorial day假期出去玩了，他马上发消息说怎么不跟他事先请假，有的学校可没有memorial day假期云云。
6. 不注意学生的boundary，比如问学生有没有车（似乎是要打探学生的经济情况？以方便更好控制家里经济条件一般的学生？），开不当的玩笑让学生唱中国国歌，评价学生的装着，甚至用手指着学生说话，
7. 属于严于律人型的，对别人武断专横，但对自己却很宽容。学生汇报工作时候，对很小的错误也会暴跳如雷。如果他忘记了和你组会的时间，他会怪罪你没有及时提醒他。给导师发了draft他忘记了改，他会在几周后怪罪你不积极联系他。导师在课程canvas上发的assignment搞错了，他会怪罪身为TA的学生没有及时指出他的错误。如果学生帮忙改他的课程canvas，这样的导师又会怪罪学生不该随便乱动他的canvas。
8. 不是一个好的listerner。在学生讲话的时候，经常无故打断学生的话，不断让学生重新解释一些细节，有时会让学生觉得自己思路被打断了没法继续沟通。导师也许有思维混乱导致不理解的地方，也许是忙于开会和social，没有耐心去听学生的话。当然这一点，学生也有自己的责任，但话说过来，不是每个人都是口才都很好的，也不是每一次组会都要搞得像"30 second elevator pitch"那样紧张。
9. 小气，又盼望学生感恩的样子。导师可能无端地说“申请funding多么困难”，“自己的工资比不上industry 里一年one million bonus”，学生要好好努力。看到别的faculty发了相关领域的顶会论文，爱说葡萄酸。看到一个和自己领域相近的faculty candidate没拿到offer，自己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10. 不consistent，在PhD学生面前一副模样，在和其他faculty或colaborator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样。对其他老师或教课的本科生极其客气，总是面带微笑，对自己的PhD学生不耐烦，易怒的样子。
11. 学术integrity有令人怀疑的嫌疑。导师可能说别人发的paper里都有misleading 的argument，我们的paper不写misleading的argument不就吃亏了。但这也可能是systems research令人尴尬的地方，systems的paper比较易懂，但写出好的paper却比较难。比较严重的请况是，导师甚至怂恿学生做学术不端的事情（文章一作是学生，后面出事了，导师也有办法撇清关系）。俄亥俄曾经发生过学生文章有问题，最后PhD学位被取消的，但相关的导师似乎还在带新的学生。
一个化学系的例子 retractionwatch.com 论文的撤稿 ncbi.nlm.nih.gov
另一个communication 系的例子 insidehighered.com retractionwatch.com
12. 之前组里有若干名转到其他老师或是中途quit的PhD同学。
看了一些相关的资料，自恋型的人可能内心很脆弱并且insecure，只能靠abuse其他人来获取满足。或者自己内心就是自私又贪心，别人是贪财，他是贪论文。如果碰到这样的导师，可能最好的方法也只是尽早躲开，转到其他导师。在联系其他老师的时候，我觉得不太建议说原导师的坏话，因为这样可能会让其他老师觉得，自己太懒，是在找借口。其他的老师在没决定好时可能会向原导师询问情况，所以最好是（假装）在原导师面前多表现得很productive一些，免得原导师提供negative的评价。
如果导师的行为严重到sexual harassment这种程度，应该向学校反应了，要是美国学生都会直接打官司了。
感觉有点悲哀的是，可能自恋型的导师很多，也许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拿了NSF Career，甚至是Fellow。有的老师们就关注tenure，也不在乎学生的感受。或者说老师因为政治斗争互相abuse得太厉害，他们都习以为常了。根据这篇nature insidehighered.com “25% of faculty members self-identify as being bullied”
归根一点，如果自己能力水平强，又很喜欢自己做的领域，也不怕这样的导师。但大部分人可能做不到很强，要么不是很喜欢自己现在做的，要么不擅长自己现在做的。我们还是要为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。
我自己有一些（不好的）亲身经历，同时也看了其他的相关链接，就总结了这些话，就不透露自己的详细情况了。如果大家要来俄亥俄州立但对自己的导师有顾虑，可以尝试和导师之前的学生发email，一般好导师的原学生会比较积极地回复的，不管ta是不是大陆的。我同时感觉参考之前学长thesis的致谢部分不太靠谱，因为致谢一般都是好话。还有个小trick（忘记具体的来源了），如果一个导师现在的学生在自己主页上注明了“I am fortunate to be advised by ..." ，侧面也说明这个导师大概率不错，反之有的学生在自己的主页上都不注明自己的导师是谁，大家也许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。虽然我们系不是top 10，但能从大陆申请到这里的同学也是优秀的，我们应该deserve 真正负责的老师。俄亥俄州立计算机系里的规定有一定的灵活度，一开始入学的导师并不是永久的，第一年可以联系不同的Professor，然后填写一个form确定正式的导师。俄亥俄州立也有很多很好真正关心学生的老师，希望大家在初期多接触一下，选择真正适合自己的导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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