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发:上海6.21水过,6.22 issue,5年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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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ZIE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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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毕业季各种手续+出去浪,发得晚见谅。

简化版时间线:
6.21面签
6.22网上查到issued
6.28凌晨 通知可以取护照
本周(7.3)去取,5年签

废话很多的详细过程:
等I-20寄过来到手,已经是6月初了。网上漫天飞舞的消息,让我心慌意乱。什么签证政策马上要变了,很多人被check了,给我的心也蒙上了一层阴影。那几天,我频繁地看着别人签下来的结果,别人check的经历看多了,就会陷入悲观,唉声叹气起来,于是就有意地多看几个水过经历,找找心理安慰。水过的经历看多了,又觉得不能过于乐观,自己有什么能耐一定不会被check呢,于是又下定决心多看几个check的经历,吸取别人的教训。

就这样循环往复,心情像过山车,忽上忽下,每天在过于乐观和过于悲观这两个极端之间振荡。可是都上了这艘贼船,开到尼莫点了,四周的陆地都在两千公里之外,要想活命就只能顺着船长的指示,难不成还能弃船游泳吗?行,那就别多想了,硬着头皮上吧。转眼间,面签的日子到了。

在江南,每年夏天都有那么一段时间会进入梅雨季。下雨是家常便饭的事,到了6.20,上海仍在下不小的雨。我不免慌了起来,这种鬼天气,VO该不会心情不好吧,比如上班路上沾湿了衣服,坐到办公室里之后还黏答答地沾在身上,家里洗好的衣服又晾不干,心情一烦躁,或许就会想:看着你们这些想来我们国家的人,个个都有来抢我们资源的嫌疑,我掌握着生杀大权,可得好好审问你们一番。全世界经济第一的大国,要是放你们阿猫阿狗随随便便进来转一圈,再编个《五大湖比四大湖多一大湖之歌》调侃我们国家,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搁。

6.21早晨,又一次在上海的早高峰中体验了一回人挤人。天气倒是惊喜地变好了,完全没有要下雨的样子。这下我的担心减轻了一些,雨过天晴,VO的心情也该好一点吧,而且这周有端午节,还能少上一天班。我在心里默念:拜托VO们,请你们开心起来,高高兴兴上班,平平安安回家,乐观的心态对身体也好,吃嘛嘛香,古人云:为了小事发脾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。你们开心,我也开心,你们要是活到七八十岁还走得动,有机会再来逛逛中国的大好河山那多棒,我们世界遗产数全球第二,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。

到了签证处,人龙早已排成了长长的队伍。看单子,进楼,查护照,安检,录指纹什么的,第一次来,反正听指示做就行。终于,今天的重头戏来了,下面进入面签时间。我分到的是一个白人男,之前看网上说上海的白人男容易过,但我扫了一下各个窗口,至少有三四个白人男,也不知道大家说的都是哪一个,反正我是不秃顶的一个。

刚站到窗口,我就对网上的信息怀疑了起来。那时窗口前是一对老夫妻,像是去旅游的,我一站进队尾,就听到VO用中文说“很抱歉你们不符合我们的规定,没办法给你们发签证”。他们走后是一对中年夫妻,多半也是去旅游,VO从谁和他们一起去、同行者是不是美国公民,到他们家在安徽省的哪个地方,问了好多好多,最终又是那句“很抱歉”。

中年夫妻怏怏地离开后,下一位小伙打算上前。这时VO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等一会儿,然后暂时中止了窗口服务,和里面一位个子特别高的亚裔年轻男子交谈了许久。在我眼前给了两个拒签,又不知道进去谈了什么,果然是新政策的威力吗,我不安了起来。

签证处不让带电子设备,那时或许是唯一能计时的工具——心跳次数,我也忘了数,因此无法衡量这段不安等待的时间。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吧,VO示意小伙重新上前。小伙递上了I-20,显然也是签F1的。他的声音不太响,在充斥着说话声的屋子里听不清楚。只听见过了没多久,VO哼起了歌,和他讨论起了这是哪位音乐家的第几交响曲。这小伙难道是学音乐的?这可是我除学校音乐老师之外第一次见到专业学音乐的。VO哼歌,看来心情不错,那小伙没多久就通过了签证。

小伙之后是一位妈妈领着十几岁的男孩。最初我不知道他们去美国做什么,看他们上前之后,才知道原来是小男孩要去上学,妈妈领着他来签证的。大概听见VO用对孩子说话的口吻(当然是英语)问他以后打算做什么,小男孩回答想研究science,VO于是用夸张惊讶的语调说,你才13岁,就决定要研究science吗,wow。没多久,小男孩也轻松通过了。

这下我舒了口气,看来这个VO喜欢学生,不喜欢旅游者。轮到我了,递上护照和I-20。对话大致如下:(均为英语,记不清原文,用大意表示)
-你去学什么?
-Computer science.
-Computer science包括很多,你能具体介绍一下吗?
-好的。现在这科技发展很快,包括计算机blabla,比如说每天都要用到的操作系统,你一定听说过操作系统,对吧?我们怎么让它更高效更实用呢?……(被打断)
(事先做了功课,看到说要用通俗易懂的语言,不要太多外行听不懂的专业术语,于是就在非敏感方向里挑了个大多数人听说过的角度切入。)
-你通过了。

通过了,准备的材料一样也没有收。“终于结束了!”我这样想着,从8楼回到1楼。预约的8:00,走出大楼,大概8:45左右,时间比我预期的短。走出大门,迎面走来擦肩而过的人问我过了没有,我面无表情地说了句“过了”。这时我才意识到,在外人看来我也许就是顶着张poker face走出签证处,和没通过的表情一样。近一个月的紧张与忐忑,让我不想浪费力气在脸上表现出兴奋了。

总结起来,除了这个VO对学生整体比较友善(当然样本容量仅为3个学生签、2对旅游签,我这么断言是非常不负责任的)之外,奠定签证基调的可能就是我流畅的回答了。说实话,口头准备我做得很不充分,事先只想了一个大方向,具体说的话,包括想到用反问句,都是临场发挥的。真不知当时怎能如此淡定,没有过多的呃呃呃停顿,要是当时托福口语的临场反应也能这么快,我的分数也许就不会像一团屎了吧。

6.22,即次日,上海又下起了不小的雨。我庆幸自己真是挑中了那一周天气转好的空隙。上网一查,惊喜地发现已经issue了。当然,网上看到有当场通过但拿到1年签的,所以悬着的心此时还不能算完全落地,目前还在跑道上滑行,等待通往停机位的路线畅通的指示。6.28早晨醒来,发现收到了凌晨0:30的邮件,通知可以取护照了。由于当时有事,直到7.3才取回,看到背景的国会大厦前印着“2023”这几个字,终于结束滑行,完全停稳,舱门打开,彻底落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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